第(2/3)页 收完水稻没几天,生产队里又开始收春高粱。 今年所种的五十亩杂交高粱格外喜人。站在地头望去,沉甸甸红彤彤一大片。不但产量高,而且颜色非常正确。 庄稼好,社员们干起活自然带劲儿。 王满银弯着腰,手中镰刀不断起落,将一排排高粱杆平铺在地上。 忙乎间,还能够闻到一股呛鼻子的酒糟味儿,这是高粱成熟的标志。 差不多半个小时,他身后就放倒了一大片。 正忙乎着,就听旁边王福长一个劲儿摇头:“日怂的,邪门了……” “福长叔,你一个人叽咕啥哩?”王满银直了直腰,好奇地问。 “满银,你说这事儿邪门不?不知道进财哥早上给毛驴喂了啥东西,两头驴愣是连庄稼都不吃。” “福长叔,你开啥玩笑,哪有驴不偷吃庄稼?”王满银一百个不相信。 王进财是二队的饲养员之一,主要负责队里的大牲口。就算毛驴早上吃的草料再好,也改变不了偷吃庄稼的本性。 “真哩,我骗你干啥,刚才赶架子车过来时,一不留神让两头驴跑地里。它们嚼了两口高粱穗,就又停下了。” “真的假的……” 王满银刚打算继续回应,恰好听到中途休息的声音。 他索性拿了一杆红彤彤的高粱穗,直接递到一头毛驴跟前。 这家伙伸头张口,用舌头将沉甸甸的穗子叼起,大口咀嚼起来。 “福长叔,你净胡说八道,这不是吃着……” 王满银话没说完,又愣住。 毛驴甩着脑袋,把已经嚼在嘴里的高粱穗扔出来了。而后根本不再吃,反而啃起沟边的荒草。 带着疑惑,王满银捡起高粱穗放到另外一头驴子跟前。 结果没什么区别。 “连顺叔,富贵哥,你们过来看一下,这杂交高粱可能有问题……”王满银不由出声大嚷道。 短短半分钟时间,跟前聚集十几个人。 “日怂的,你胡咧咧啥,高粱咋有问题?”王连顺不解的问。这红彤彤的,咋看咋喜人。 “连顺,真有问题……”王福长接口,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。 听他说完,立刻有不信邪的社员重新割了一穗高粱喂驴。 第(2/3)页